鸠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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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绫老家,不定时跳坑,常驻极地。

2016.11.28

胎。

我自母体中孕育,已有六个月出头。许是我降世不久所致,虽然在生长的这段时间里,我总是觉得在这腹腔有些许不适,却也说不出微妙之处。之后想来,也许是因为母亲在妊娠的时间里频频情绪失控——我脑中仍混沌如创世之初,亦能通过宫中那令人不安的鼓动感到他的愤怒——而觉得无所适从吧。

我在他的腹中生长的时候,总能听到他在和另外什么人争执,起初我还为母亲的愤怒而愤怒着,后来总听不到来自对面同等的怒吼,甚至更多时候他总过来安慰我的母亲。我尚且年幼,也许不擅辨别人心,我只觉得,那人并不像母亲所说有意在讽刺母亲,至少他抚摩着母亲的腹部的时候,动作是十分温柔的。

后来我才知道,对方是我应称之为父亲的人。

母亲,我的母亲,是位男性。对于我,并不觉得有何不妥,我是爱着我的母亲的,只是许久之后当我终于脱离了他身体,得以用我的眼睛看着他时,他看我的眼神,和旁人看他的眼神,总让我隐隐恐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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